第 22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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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2 章
回到房間，許秋白多少也察覺到了溫羅的情緒，問道：“學長，你好像不太喜歡阿星？”
溫羅脫下外套，神色淡然：“我無所謂，你喜歡不就行了。”
許秋白撓撓臉，咋感覺學長突然陰陽怪氣的。
溫羅坐在沙發椅上，頭往後靠著，仰起一段修長潔白的脖頸，卷翹的長睫微微闔著，渾身似游走著一圈倦乏，他說：“你還喜歡到特意把我們的行程告訴別人。”
許秋白一個激靈，忙解釋道：“我不是故意的！就前幾天，阿星創作遇到瓶頸，我就跟他說可以去旅游轉換下心情，然後隨口說了我們要來看極光……對不起，學長。”
其實他也就是提了那麽一嘴，而且也沒覺得這該是什麽需要保密的事啊，再說冰島說小不小，他沒說過會住在哪個酒店，能碰見也算是偶然吧？
溫羅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麽，這個傻子，他不知道有些事動個手指頭就能查到的麽。
溫羅坐起來一點，默了會兒說：“算了，不要在意無關緊要的人，你過來。”
許秋白過去坐在地毯上，一臉呆呆地仰頭。
溫羅個高腿長，那沙發椅屬實有點矮了，他坐得不是很舒服，便也挪到地毯上，挨著許秋白坐。
外面的黑夜透著蒙蒙的光，溫羅的肩膀挨著許秋白的：“其實這次出來，我有話想跟你說的……”
許秋白放緩呼吸：“什麽？”
溫羅微微側身，兩人靠得極近，仿佛下一秒就能吻上，他剛開口：“我想了許久——”
咚咚咚！
突然響起的敲門聲伴隨著一聲“秋白哥”傳來。
許秋白一怔，起身去開門。
溫羅還坐在地上，臉瞬間變得可怕。
門一開，林再星剛要踏進去，氣息就陡然一滯。一股壓抑、狂躁的信息素像壓在平靜海面上的濃厚烏雲，又似是在陰暗中爬行的蛇類，一絲一點地延伸過來，緩慢而壓迫感十足。
S級Alpha的信息素簡直壓得人難以呼吸。
仗著屋子裏的另一個人聞不到，坐在地上的人陰著臉，肆意暴露、擴散自己的信息素，可頂級掠奪者的氣勢有時候簡直能化為實體，許秋白似感覺到了什麽，忽然轉身看了一下。
就在那瞬，迫人的信息素悉數消失，籠罩在房間的烏雲瞬間消散。溫羅朝他露出了個微笑。
林再星指尖深深地嵌入掌心，松開不自覺咬得發白的唇，忌憚又厭惡地掃了溫羅一眼。
S級遇S級，Omega必然不敵Alpha。
許秋白疑惑地撓撓臉，剛才好像感覺到了什麽，應該是錯覺吧，他轉身，看到林再星的臉色好像有些不好。
“沒事，坐飛機有點累。”林再星重新牽起笑容，“秋白哥，你的房間好大啊。”
許秋白還未回答，後面的溫羅先開了口：“兩個人住，當然要大點。”
兩個人……睡一張床？
林再星的嘴角一僵，幾乎差點維持不住表情。
好，很好，早該知道這只死狐貍不老實的。
林再星閉了閉眼，吐出一口濁氣，試圖努力：“這不太方便吧，我看酒店還有其它空房。”
溫羅友善地說：“我們訂的時候沒其它房了，而且小白是Beta，有什麽不方便？”
全給堵死了。
林再星說不出話。
許秋白心想這兩人到底為什麽這麽不對付，他打破微妙的局面：“要出去看極光嗎？”
半小時後，他們在服務員的提醒下，去外面挑了個好位置。
視野一片空曠，蒼穹遼闊無垠，本該漆黑荒無人煙的極區，在這一刻被漫天極光照亮大地，那璀璨光芒極為夢幻壯觀。
整個天空都是斑斕的，極光像絲綢一樣飄在夜空，深淺濃淡的各種色彩以天空為舞臺，上演瞬息萬變的神奇變化。
站在這樣令人嘆為觀止的天幕下，所有人都深深震撼於自然的宏偉壯觀。
許秋白久久無言，他是第一次親眼看到極光，那瞬間真的被驚到失語，幾分鐘後，極光淺淡飄動，許秋白下意識要追隨而去，一動才發現自己的兩只手都被握住了。
“？”
溫羅和林再星分別在他兩側，因大家都戴了手套，握得不是很緊，他一時沒有察覺，這會兒一動，那兩只手立馬松開了。
許秋白有一瞬疑惑，但因此時的心神都在極光上，很快置之腦後了。
今夜的極光出現時間不長，三人跟著走了一段路，最後重新回到酒店。
許秋白有些意猶未盡，他太專註了，沒拍多少照片。
溫羅說明天肯定能看到更長更盛大的極光。
林再星累極，下了飛機後趕到這裏，喘口氣的功夫都沒有，還被某人的信息素威脅了一番，這會兒只能蔫蔫地和許秋白道別後回房休息。
而溫羅這邊，他把門鎖得死死的，盯著那扇門時還在想要不要拿點什麽東西擋上。
“要泡澡嗎？”溫羅打開浴室，看了眼那個浴缸，有點小了。
許秋白拿上換洗衣服走進去：“不了，我洗一下就睡吧。”
“累了？”溫羅看他。
許秋白：“嗯。”
今天上午都在路上，下午去看了幾個景點，晚上看極光，時間也算排得滿滿的，實在有點累了，明天還有一整天的行程呢，還是早點睡得好。
溫羅退出浴室：“好，那你快洗吧。”
浴室的門不是國內那種半透明的，溫羅只能聽到裏面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，他想象著什麽，閉了閉眼。
不多時，許秋白打開浴室門，身上帶著氤氳的溫暖水汽，臉上熏得有點紅，毛巾搭在脖子上，水珠沿著發尾往下滴落。
溫羅見狀，去拿了吹風機：“過來。”
許秋白想起上回，兩人在逼仄的洗手臺上呼吸貼近，他摸了摸頭，說：“不用了，我自己來就行，學長你趕快去洗吧。”
溫羅把吹風機插上電，依舊朝他招手，似乎全然沒看見他的拒絕：“快點吹完睡覺。”
“又不是小孩，我自己就可以……”許秋白嘟囔著，還是走了過去。
吹風機的聲音呼呼響起，那雙手一下下輕柔地拂過發間，暖風逐漸把一顆腦袋吹成毛茸茸。
片刻後，噪音停止，許秋白已經昏昏欲睡。
溫羅看著那顆時不時一點一點的腦袋，忍不住又揉了把，說：“好了，上床睡覺吧，困成這樣。”
“是啊，困成狗了都。”許秋白下意識接了句，打了個哈欠，聽話地爬上床。
等溫羅洗完出來，許秋白已經睡熟了，他的睡眠質量一向很好。
被窩柔軟舒適，溫羅掀開被子，貼近那具溫軟的身體。
窗外投入蒙蒙的光線，溫羅在黑暗中看著許秋白的後腦勺，往前貼著他的背，大手摟住那截勁瘦的腰，隔著薄薄的衣料，掌心觸碰到肌膚。
許是睡覺時蹭亂了衣擺，下方露出一小截肌膚，那只大手像受到了蠱惑般，忍不住沿著衣服下擺游走上去，觸摸到結實細膩的肌膚時，身後的氣息陡然粗||重起來。
大手沿著肌膚向上滑去，在觸摸到那柔軟的一點時，身後緊貼的身體頓時變得更加火熱。
那手掌溫度太高了，許秋白睡夢中也像是被燙到了般，模糊地發出一聲囈語。
溫羅猛地縮回手，沈重地吐出一口氣，掀開被子走向浴室。
*
在溫羅的計劃裏，他和許秋白將在溫泉、沙灘、晨曦和極光中度過浪漫的三天兩夜，這個計劃很完美，幾乎不會出現任何意外。
可現在，這個意外出現了，而且很大。
繼林再星插足後，他們在前往冰洞的路上，又遇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許秋白驚異出聲：“商寒？你也來了？”
一個小時後，他們抓到了鬼鬼祟祟的商情，又兩個小時後，山平和寶瑟爽朗地朝他們打招呼。
許秋白：“……”他真的出國了麽？
身邊的溫羅那臉色已經完全不能看了。
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大哥拖來這裏的商情，走過去拍了拍許秋白的肩膀，說：“白哥，有緣千裏來相會，緣分來了，躲也躲不過，不如咱們就一起組個隊吧。”
不管怎麽樣，他都要帶大哥上桌吃飯！
許秋白扯扯嘴角，還緣分，當他傻的，難怪前天飯桌上突然問他行程，咦，這麽說來，阿星和商情多少都是受他影響也選了這裏旅游，那寶瑟和山平呢？
許秋白目光看過去，寶瑟說他們本來就在北歐旅游，昨天看見了許秋白的朋友圈，還挺近，就順道過來了。
不嚴格的說，他們才是唯一的巧遇。
於是，隊伍瞬間從兩人擴展到七人，當晚他們就看到了一場盛大壯麗的極光。
無與倫比的美景本該搭配暧昧湧動的氛圍，那一刻的心動可以做出很多事，無論事後認不認賬。
可現在，他們都能組成一個籃球隊上場了，還玩個屁的暧昧。
溫羅坐在酒吧陰暗的角落裏，眉間清冷，修長手指在透明酒杯上緩慢地一下下敲點著。
許秋白後知後覺發現他情緒不太對，在嘈雜的背景音下湊近，詢問：“學長，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？”
溫羅瞥他一眼：“沒有。”
許秋白的呼吸落在他脖子處的肌膚上，帶著暖意：“那是心情不好？”
俊美的青年扭過頭，看著近在眼前的人，深邃的眸光似融入黑暗，末了一聲淺淺嘆息：“小白，這本來是我們的第一次出國旅行。”
出國旅行而已，又不是度蜜月……呸，許秋白趕緊揮去亂七八糟的想法，端正態度說：“抱歉學長，我不是故意要跟別人說的，就是話趕話，順勢就說上了。”
“而且大家都是熟人，一起也挺熱鬧的不是？”
溫羅遲遲沒有說話，許秋白喝了口果汁，有些心虛。
不知沈默多久，溫羅垂下眼睫，飲了口酒，平靜道：“大學畢業時，我策劃了一場畢業旅行，以為你會喜歡，結果你人不見了。”
許秋白緩緩瞪大眼，心神為之一震：“你沒告訴過我……”
溫羅輕扯唇角，似是自嘲，又似無奈：“當時嚇都被你嚇死了，哪還有心思再管那些。”
他動用了所有力量找不知道溜到哪裏的小老鼠，找了幾個月，他在仿徨怨恨中第一次徹底領悟到自己的無力，也意識到，決定權從來不在他身上，他們之間的關系，能做主的從來都是許秋白。
許秋白好樣的，要他生就生，要他死就死。
“對不起，學長。”許秋白控制翻騰的情緒，臉上閃過一抹覆雜的歉意。
“下回咱們再一起出來吧，就我們兩個人，我們去找個海島，或者爬座雪山，這世界上還有好多地方可以去，走都走不完的。”許秋白抓住溫羅的袖子，急切地給出希望，展望下一次旅行。
溫羅看著他，眼神含笑：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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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房間，許秋白多少也察覺到了溫羅的情緒，問道：“學長，你好像不太喜歡阿星？”
溫羅脫下外套，神色淡然：“我無所謂，你喜歡不就行了。”
許秋白撓撓臉，咋感覺學長突然陰陽怪氣的。
溫羅坐在沙發椅上，頭往後靠著，仰起一段修長潔白的脖頸，卷翹的長睫微微闔著，渾身似游走著一圈倦乏，他說：“你還喜歡到特意把我們的行程告訴別人。”
許秋白一個激靈，忙解釋道：“我不是故意的！就前幾天，阿星創作遇到瓶頸，我就跟他說可以去旅游轉換下心情，然後隨口說了我們要來看極光……對不起，學長。”
其實他也就是提了那麽一嘴，而且也沒覺得這該是什麽需要保密的事啊，再說冰島說小不小，他沒說過會住在哪個酒店，能碰見也算是偶然吧？
溫羅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麽，這個傻子，他不知道有些事動個手指頭就能查到的麽。
溫羅坐起來一點，默了會兒說：“算了，不要在意無關緊要的人，你過來。”
許秋白過去坐在地毯上，一臉呆呆地仰頭。
溫羅個高腿長，那沙發椅屬實有點矮了，他坐得不是很舒服，便也挪到地毯上，挨著許秋白坐。
外面的黑夜透著蒙蒙的光，溫羅的肩膀挨著許秋白的：“其實這次出來，我有話想跟你說的……”
許秋白放緩呼吸：“什麽？”
溫羅微微側身，兩人靠得極近，仿佛下一秒就能吻上，他剛開口：“我想了許久——”
咚咚咚！
突然響起的敲門聲伴隨著一聲“秋白哥”傳來。
許秋白一怔，起身去開門。
溫羅還坐在地上，臉瞬間變得可怕。
門一開，林再星剛要踏進去，氣息就陡然一滯。一股壓抑、狂躁的信息素像壓在平靜海面上的濃厚烏雲，又似是在陰暗中爬行的蛇類，一絲一點地延伸過來，緩慢而壓迫感十足。
S級Alpha的信息素簡直壓得人難以呼吸。
仗著屋子裏的另一個人聞不到，坐在地上的人陰著臉，肆意暴露、擴散自己的信息素，可頂級掠奪者的氣勢有時候簡直能化為實體，許秋白似感覺到了什麽，忽然轉身看了一下。
就在那瞬，迫人的信息素悉數消失，籠罩在房間的烏雲瞬間消散。溫羅朝他露出了個微笑。
林再星指尖深深地嵌入掌心，松開不自覺咬得發白的唇，忌憚又厭惡地掃了溫羅一眼。
S級遇S級，Omega必然不敵Alpha。
許秋白疑惑地撓撓臉，剛才好像感覺到了什麽，應該是錯覺吧，他轉身，看到林再星的臉色好像有些不好。
“沒事，坐飛機有點累。”林再星重新牽起笑容，“秋白哥，你的房間好大啊。”
許秋白還未回答，後面的溫羅先開了口：“兩個人住，當然要大點。”
兩個人……睡一張床？
林再星的嘴角一僵，幾乎差點維持不住表情。
好，很好，早該知道這只死狐貍不老實的。
林再星閉了閉眼，吐出一口濁氣，試圖努力：“這不太方便吧，我看酒店還有其它空房。”
溫羅友善地說：“我們訂的時候沒其它房了，而且小白是Beta，有什麽不方便？”
全給堵死了。
林再星說不出話。
許秋白心想這兩人到底為什麽這麽不對付，他打破微妙的局面：“要出去看極光嗎？”
半小時後，他們在服務員的提醒下，去外面挑了個好位置。
視野一片空曠，蒼穹遼闊無垠，本該漆黑荒無人煙的極區，在這一刻被漫天極光照亮大地，那璀璨光芒極為夢幻壯觀。
整個天空都是斑斕的，極光像絲綢一樣飄在夜空，深淺濃淡的各種色彩以天空為舞臺，上演瞬息萬變的神奇變化。
站在這樣令人嘆為觀止的天幕下，所有人都深深震撼於自然的宏偉壯觀。
許秋白久久無言，他是第一次親眼看到極光，那瞬間真的被驚到失語，幾分鐘後，極光淺淡飄動，許秋白下意識要追隨而去，一動才發現自己的兩只手都被握住了。
“？”
溫羅和林再星分別在他兩側，因大家都戴了手套，握得不是很緊，他一時沒有察覺，這會兒一動，那兩只手立馬松開了。
許秋白有一瞬疑惑，但因此時的心神都在極光上，很快置之腦後了。
今夜的極光出現時間不長，三人跟著走了一段路，最後重新回到酒店。
許秋白有些意猶未盡，他太專註了，沒拍多少照片。
溫羅說明天肯定能看到更長更盛大的極光。
林再星累極，下了飛機後趕到這裏，喘口氣的功夫都沒有，還被某人的信息素威脅了一番，這會兒只能蔫蔫地和許秋白道別後回房休息。
而溫羅這邊，他把門鎖得死死的，盯著那扇門時還在想要不要拿點什麽東西擋上。
“要泡澡嗎？”溫羅打開浴室，看了眼那個浴缸，有點小了。
許秋白拿上換洗衣服走進去：“不了，我洗一下就睡吧。”
“累了？”溫羅看他。
許秋白：“嗯。”
今天上午都在路上，下午去看了幾個景點，晚上看極光，時間也算排得滿滿的，實在有點累了，明天還有一整天的行程呢，還是早點睡得好。
溫羅退出浴室：“好，那你快洗吧。”
浴室的門不是國內那種半透明的，溫羅只能聽到裏面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，他想象著什麽，閉了閉眼。
不多時，許秋白打開浴室門，身上帶著氤氳的溫暖水汽，臉上熏得有點紅，毛巾搭在脖子上，水珠沿著發尾往下滴落。
溫羅見狀，去拿了吹風機：“過來。”
許秋白想起上回，兩人在逼仄的洗手臺上呼吸貼近，他摸了摸頭，說：“不用了，我自己來就行，學長你趕快去洗吧。”
溫羅把吹風機插上電，依舊朝他招手，似乎全然沒看見他的拒絕：“快點吹完睡覺。”
“又不是小孩，我自己就可以……”許秋白嘟囔著，還是走了過去。
吹風機的聲音呼呼響起，那雙手一下下輕柔地拂過發間，暖風逐漸把一顆腦袋吹成毛茸茸。
片刻後，噪音停止，許秋白已經昏昏欲睡。
溫羅看著那顆時不時一點一點的腦袋，忍不住又揉了把，說：“好了，上床睡覺吧，困成這樣。”
“是啊，困成狗了都。”許秋白下意識接了句，打了個哈欠，聽話地爬上床。
等溫羅洗完出來，許秋白已經睡熟了，他的睡眠質量一向很好。
被窩柔軟舒適，溫羅掀開被子，貼近那具溫軟的身體。
窗外投入蒙蒙的光線，溫羅在黑暗中看著許秋白的後腦勺，往前貼著他的背，大手摟住那截勁瘦的腰，隔著薄薄的衣料，掌心觸碰到肌膚。
許是睡覺時蹭亂了衣擺，下方露出一小截肌膚，那只大手像受到了蠱惑般，忍不住沿著衣服下擺游走上去，觸摸到結實細膩的肌膚時，身後的氣息陡然粗||重起來。
大手沿著肌膚向上滑去，在觸摸到那柔軟的一點時，身後緊貼的身體頓時變得更加火熱。
那手掌溫度太高了，許秋白睡夢中也像是被燙到了般，模糊地發出一聲囈語。
溫羅猛地縮回手，沈重地吐出一口氣，掀開被子走向浴室。
*
在溫羅的計劃裏，他和許秋白將在溫泉、沙灘、晨曦和極光中度過浪漫的三天兩夜，這個計劃很完美，幾乎不會出現任何意外。
可現在，這個意外出現了，而且很大。
繼林再星插足後，他們在前往冰洞的路上，又遇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許秋白驚異出聲：“商寒？你也來了？”
一個小時後，他們抓到了鬼鬼祟祟的商情，又兩個小時後，山平和寶瑟爽朗地朝他們打招呼。
許秋白：“……”他真的出國了麽？
身邊的溫羅那臉色已經完全不能看了。
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大哥拖來這裏的商情，走過去拍了拍許秋白的肩膀，說：“白哥，有緣千裏來相會，緣分來了，躲也躲不過，不如咱們就一起組個隊吧。”
不管怎麽樣，他都要帶大哥上桌吃飯！
許秋白扯扯嘴角，還緣分，當他傻的，難怪前天飯桌上突然問他行程，咦，這麽說來，阿星和商情多少都是受他影響也選了這裏旅游，那寶瑟和山平呢？
許秋白目光看過去，寶瑟說他們本來就在北歐旅游，昨天看見了許秋白的朋友圈，還挺近，就順道過來了。
不嚴格的說，他們才是唯一的巧遇。
於是，隊伍瞬間從兩人擴展到七人，當晚他們就看到了一場盛大壯麗的極光。
無與倫比的美景本該搭配暧昧湧動的氛圍，那一刻的心動可以做出很多事，無論事後認不認賬。
可現在，他們都能組成一個籃球隊上場了，還玩個屁的暧昧。
溫羅坐在酒吧陰暗的角落裏，眉間清冷，修長手指在透明酒杯上緩慢地一下下敲點著。
許秋白後知後覺發現他情緒不太對，在嘈雜的背景音下湊近，詢問：“學長，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？”
溫羅瞥他一眼：“沒有。”
許秋白的呼吸落在他脖子處的肌膚上，帶著暖意：“那是心情不好？”
俊美的青年扭過頭，看著近在眼前的人，深邃的眸光似融入黑暗，末了一聲淺淺嘆息：“小白，這本來是我們的第一次出國旅行。”
出國旅行而已，又不是度蜜月……呸，許秋白趕緊揮去亂七八糟的想法，端正態度說：“抱歉學長，我不是故意要跟別人說的，就是話趕話，順勢就說上了。”
“而且大家都是熟人，一起也挺熱鬧的不是？”
溫羅遲遲沒有說話，許秋白喝了口果汁，有些心虛。
不知沈默多久，溫羅垂下眼睫，飲了口酒，平靜道：“大學畢業時，我策劃了一場畢業旅行，以為你會喜歡，結果你人不見了。”
許秋白緩緩瞪大眼，心神為之一震：“你沒告訴過我……”
溫羅輕扯唇角，似是自嘲，又似無奈：“當時嚇都被你嚇死了，哪還有心思再管那些。”
他動用了所有力量找不知道溜到哪裏的小老鼠，找了幾個月，他在仿徨怨恨中第一次徹底領悟到自己的無力，也意識到，決定權從來不在他身上，他們之間的關系，能做主的從來都是許秋白。
許秋白好樣的，要他生就生，要他死就死。
“對不起，學長。”許秋白控制翻騰的情緒，臉上閃過一抹覆雜的歉意。
“下回咱們再一起出來吧，就我們兩個人，我們去找個海島，或者爬座雪山，這世界上還有好多地方可以去，走都走不完的。”許秋白抓住溫羅的袖子，急切地給出希望，展望下一次旅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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